2007年7月13日 星期五

食夢貘

這篇是昨天深夜寫的文章。沒有戴眼鏡,一股勁盲打,錯了好多錯字。




非常疲憊的我竟然失眠了。

挑了一些歌想催眠自己,其中,聽到近兩年來最喜歡的日本歌手大塚愛的一首歌:「」(食夢貘),突然翻身起床看她這首歌的日版MV。

迷失和遺失掉的東西,重新悄悄復活,一陣一陣絞痛和循環的暖流,感覺很奇異。好像透過一層過去的自己,想要靠某些方式重整此刻。

這首歌是JET即將播出的一部日劇「東京朋友」的主題曲,電視劇是前半,後半結局是去年上映過的電影。劇情是描述四個上東京來追逐夢想的女生在東京的故事,獲得破滅,和認清妥協之後的不妥協。核心主役,就是飾演從鄉下到東京來,被挖掘開始擔任小樂團主唱的大塚愛,這是個為她量身打造的故事,與她演甜蜜對手戲的,是在劇中與她的才華有著競合關係的瑛太。乍看之下,這部戲中大塚愛與中島美嘉演NANA中的娜娜很像,其實並不是很相同。不過我就不爆雷了,JET好像要讓這部戲接「一公升的眼淚」的檔。

看著大塚愛閃著會笑的眼睛,淺笑盈盈對著鏡頭唱歌時,突然覺得,我忘了一些事情。

夢想著真正進入這個圈子裡工作,真正做出一點給大家看的成績來。那個,從小到大堅持沒有放棄的夢想,有多麼耀眼。身邊說有興趣的人都一一離開了,但是,總有那天,終究、一定,我可以寫出重要的東西,在每個人都會注意的地方,貼近最需要的地方,做最重要的事情。

我真的,忘記了。才不到一個月,我被淹沒了,忘記了。

那些以前答應了要提醒我的人,遇不到,而有的或許已經永遠消失了。只剩下失去視力的自己,溺在日常的沼澤裡。

她唱,她現在,正在乘著夢想的船上,她唱著,最初描繪的夢想,那些妳還記得嗎,要變成大人了嗎。要選向左還是向右,總是很困惑的事情呀,…


我忘了這還曾經一度是我的MSN暱稱啊。才短短一小段時間,竟然已經把我多年堅定的興趣漿成工作了,在夢想的舞台看盡後台的不愉快。

四個二十四歲女生在大城市裡。謝謝總是掛著甜甜笑容的小愛。
再怎麼樣,都要懷帶著夢想成真的心情。



僕は今夢旅の中 
あの星の島までも飛んでゆける
手のりウタうたう僕のユメクイ
君のそばにも辿り著ける

最初に描いた夢を 思い出せなくなったのは
大人になったから?
右か左かでいつまでも迷って
太陽が反転するまでしゃべりこんだ

一つだけポケットに入れてきたもの
おっきなこの愛をもって

僕は今夢旅の中
寄り道してプレゼントを見つける
手ノリうたうたう僕のユメクイ
描いた未來に君がいつもいる

僕は今夢旅の中
あの星の島までも飛んでゆける
手のりウタうたう僕のユメクイ
君のそばにも辿り著ける

君のそばでずっと夢を見る

盛夏


我好喜歡一首歌。上班以後常常失眠,失眠就會聽這首歌。今天走在昆陽站旁找地址,也哼著這首歌。

清清的河流,靜靜蜿蜓在妳的雙眼,妳的微笑牽動著漣漪,盪漾在湖面。
青青的山脈,緩緩起伏在妳的眉間,妳的沉默牽動著晚風,輕輕吹過我耳邊。

妳是深山百合花,默默綻放不說話,搖擺山風最輕柔的撫慰,仰望滿天的星光。深山的百合花,沉睡在我夢境遠方,伴著思念最遙遠的飛翔,還有今晚的月光。
無聲的夜晚,微風輕輕吹拂你臉龐,黑黑藍藍靜靜的躺在,謎樣的大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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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我發現,自己已經失去那雙「看星星的眼睛」了,向晚抬頭,看到的都只有天際孤伶伶的金星而已,夏季星座一個也見不著。每天頭暈的眼冒金星,到底是中暑?暈車?腦瘤?還是怎樣啊。好懷念抬頭仰望星星,晚風吹拂的深夜。


組長今天在華視那邊,所以整組人上班都上的超歡樂輕鬆。可惜,因為國際兒童影展的周邊活動「小導演大夢想」工作坊正在敝公司A棟舉行,所以辦公室空了大半,包括名社會學家的女兒W也在那邊;吃外送午餐時,都沒人可以陪我玩,跟三十歲代軍團始終沒辦法真正的熟起來,我對一群講悄悄話的女生已經很沒輒了,何況是一群熟女,話題也沾不上邊。

三十歲代的話題?當然是買股票、結婚、生子、買車子買房子這種,我完全插不上嘴的話題。
(其實,很久以前開始我的夢想就是二十六歲結婚,二十八歲生小寶寶。現在還是好想趕上這個進度喔。)



在樓下的圖書館晃晃,圖書館雖然書很少,但以前學校不容易借到的傳播、社會學書籍倒還是有幾本,雜誌很多。而且除了策發部,也沒人會來借。圖書館還有咖啡機。上班以後發現,同事們都好愛「喝杯咖啡」哦。

真是個安逸無比的電視台。(噓)在商業新聞台打過工以後,再來這,我都錯亂了,到底電視台該像是什麼樣子?到底哪樣的工作步調才是正常的呢?

星期三向P打聽到八卦,是有關C與P新聞部合併又決裂的事情,我想她會過來應該也是有難言之隱的苦衷,P雖然是管中祥的大學同學(年輕貌美到看不出來),卻明顯跟我一樣,被排除在三十歲代軍團之外,也不想積極融入,應該是有原因的吧。話說回來,兩處合併,果然是一個高層主管想像出來的美麗神話,實踐層面的問題,根源究竟是什麼,我也找不出個明確答案。要歸咎於台灣的廣電生態實在太畸形了嗎?但越身在其中,越迷惑:我一直在思考,到底「正常」的廣電產業是什麼?

讀了很多策發部引介有關其他先驅國家的例子,除了美國和幾個後進發展國是例外,不論是歐洲各國、日本、紐澳,公媒體的比重都在一國媒體市場的30%-50%以上,這些地方的商業台究竟如何生存呢?公媒體的運作基調也跟台灣這邊一樣嗎?

突然,很想去這些地方看看。但得到這些地方的答案又如何呢?台灣需要摸索出什麼樣的模式呢?我們一直學其他國家,不一定能完整複製該文化脈絡啊。(看教改就知道了)




正經文結束。雖然我已經來了許久,但大約是穿著很大學生,(哎,電視台就是這樣啊,大家的年齡和穿著都撲朔迷離),因此今天在跟三十歲代軍團要拿東西時,部裡的L導演竟然很自然的叫出:「小妹妹(招手),在這裡……」三十歲代,立刻群情譁然:「竟然叫人家妹妹,人家有名字的啊…瓜拉瓜拉…」(默)

其實我來去各部門,也常常被誤以為是工讀生,等到七月開始,也常被以為是實習生,甚至連實習生都以為我是實習生。可能我實在沒學到「工作公事公辦的客套自動化」。算了,我也沒有很討厭這樣的誤會;裝小、低調是在電視台安全生存的不二法門,哈哈。

下午一直擔任空無一人部門內接電話的總機,原來是組長把客服專線改成我的分機了。跟工讀生F聊天,以前在商業台打工時,超害怕電話響起(抖),一響全身神經都揪起來了,因為打來的準沒好事,主管C還要求要隨身帶著手機和無線話機(抖)。「喂,地方﹗」這個標準應答,曾經讓我連自己的手機都這樣接。(囧)





提早一點點下班,在門口的階梯認識了一個新朋友,手腳很快的小野貓。在這麼遠的邊疆蘇武牧羊,我都沒朋友了,於是坐下來跟她說說話。嗯,也實在不好意思勞煩朋友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。如同J說,朋友的好意放著溫暖就好,真的很難開口索求。

公車經過河畔,遠遠彼方的101好漂亮。台灣有點妙,河畔的兩岸往往不是市鎮的精華地帶,不像歐洲,河邊常築滿最美(最高價?)的建物。大概是河床改道太頻繁,水患太危險了。

從前,我從不用有距離感的形容詞來形容台北一零一。因為她就在我上學的路上,我看著她從圍起鐵籬圍牆開始,從她打地基開始看著她誕生。跨年時,可以十五分鐘徒步去看煙火,再徒步回家,她的周邊充滿了無憂的回憶。現在,卻覺得她有點遙遠。


和另一個房東約看房子。在靜巷中的住宅區,空空如也的房子有點陰森晦暗,室友都不在;價格很OK,附的東西也應有盡有,交通方便,但可能是太靜了,有點怪怪的。對面有家年輕人自營的改裝機車行。
房東先生很年輕,帥氣高挑,一直問說要不要順道開車載我回家。這次我學乖了,沒有上車(笑)如果上車,一定會被一大堆朋友罵…,這次不能再被罵了。雖然我覺得房東先生西裝畢挺,親切好心,我想是個好人沒錯。

索性從昆陽站旁走路回家。一個人走這段路,感覺很長哪,走到腳暖呼呼的。努力想像自己是在歐洲入夜的市街漫步,然而,台灣的空氣污染還是…很故鄉。

路上的黃金大狗狗很可憐,被關在騎樓的小籠子裡,迴旋不簡單,眼神露出一種強烈的悲哀和委靡。
我跟他的主人講了,但主人的表情有點欠揍。動保法的執法人員去哪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