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7月4日 星期三

無塵室外





早上上班時碰到大學後期點頭之交的L,我非常驚喜。撥開一群紛紛停駐與開拔、漠異抑鬱的薪水袋,我從沒發現,學生身分末尾的笑容如此清爽。

簡短趁游魚般的公車還沒接走L之前,強盜般的兵單還沒擄走L之前和他聊了數分鐘。

我們瞇緊了雙眼,以上下交錯的視線相待,在這個非常燦爛到討厭的,足堪稱為耀眼的朝陽。

─每日早晨,九點十分出門,我與薪水袋們分享這共同擁有五十分鐘的仰光,然後獨自踽踽在夜裡無邊的月色當中─以前還在學校時,我總在情緒上非常嚮往清晨與晌午。現在,週而復始、一日覆過一日的晨光,卻在自己的生活作息中,失去任何迷人的意義;抽掉每日當中時序細微的變換:下午四點泛橙黃光澤的建築物反射,晚上六點華燈初上,深夜三點凝黑的墨色;上下班的天光,就只成為某種破碎的片段、萎枯的底片。


不過,上星期五,同事的閒談中我才發現,在適當的天氣時,辦公室一隅也能見到另一種,畫框式的夕陽。